楞伽经导读081/内容提要

《楞伽经》导读081

【本讲经文】

“大慧，不定种性者，谓闻说彼三种法时，随生信解而顺修学。大慧，为初治地人而说种性，欲令其入无影像地，作此建立。大慧，彼住三昧乐声闻，若能证知自所依识，见法无我，净烦恼习，毕竟当得如来之身。”

尔时世尊即说颂言：

预流一来果，不还阿罗汉，是等诸圣人，其心悉迷惑。

我所立三乘，一乘及非乘，为愚夫少智，乐寂诸圣说。

第一义法门，远离于二取，住于无境界，何建立三乘？

诸禅及无量，无色三摩提，乃至灭受想，唯心不可得。

“复次，大慧，此中一阐提，何故于解脱中不生欲乐？大慧，以舍一切善根故，为无始众生起愿故。云何舍一切善根？谓谤菩萨藏言：‘此非随顺契经、调伏、解脱之说。’作是语时，善根悉断，不入𣵀槃。云何为无始众生起愿？谓诸菩萨以本愿方便，愿一切众生悉入𣵀槃，若一众生未𣵀槃者，我终不入。此亦住一阐提趣。此是无𣵀槃种性相。”

大慧菩萨言：“世尊，此中何者毕竟不入𣵀槃？”佛言：“大慧，彼菩萨一阐提，知一切法本来𣵀槃，毕竟不入，非舍善根。何以故？舍善根一阐提，以佛威力故，或时善根生。所以者何？佛于一切众生无舍时故。是故，菩萨一阐提不入𣵀槃。

内容提要

我们正在学习《楞伽经》第二品第18段经文。

上一讲讲到如来乘修行种性所证境界有三重，而这三重都是圣者境界。其实在这三重境界之前，还有一重凡夫境界，就是“自心所现身、财，建立阿赖耶识不思议境”；就是身体、资财和住处等凡夫心外一切事物，都不过是圣者才能见的藏识的自心所显现。姑且给这一重境界起个名字，叫“藏识自心所现法”。

总结一下，如来乘修行种性所证境界有四重：第一，藏识自心所现法，这是资粮位和加行位的法。第二，自性无自性法，这是见道登初地到七地的法。第三，内身自证圣智法，这是登八地的法。第四，外诸佛刹广大法，这是成佛的法。

一、“大慧，不定种性者，谓闻说彼三种法时，随生信解而顺修学。”

佛陀说，大慧呀，不定种性就是向他不管是宣说声闻乘法、缘觉乘法，还是如来乘法，他都会生起喜乐而随顺修习。

二、“大慧，为初治地人而说种性，欲令其入无影像地，作此建立。”

佛陀说，大慧呀，为刚刚进入修行的人说“种性”这件事儿，目的就是以此令不定种性者能入无似相地；就是能入大乘第八地；就是让不定种性者，不要入声闻和缘觉二乘，而要入如来乘而修行。这就是安立“种性”的目的。其实佛陀说大乘法，说法对象主要就是这些不定种性者。

三、“大慧，彼住三昧乐声闻，若能证知自所依识，见法无我，净烦恼习，毕竟当得如来之身。”

佛陀说,大慧呀，如果有不定种性者，已经修习声闻乘法，而且入于声闻三昧乐中。但是，由于他是不定种性，如果他能听到大乘佛法，也可以自觉藏识，净除自己的习气烦恼，见法无我，从原来的声闻乘境界转得如来乘境界，这就是回小向大。

四、“尔时世尊即说颂言：预流一来果，不还阿罗汉，是等诸圣人，其心悉迷惑。”

这一偈颂里的预流、一来、不还和阿罗汉，就是声闻乘的四果，就是须陀洹、斯陀含、阿那含和阿罗汉果。佛陀说，这声闻四果的“心”都是迷惑的。实叉难陀译文中有“是等诸圣人”，“圣人”这个词，在现存的这个梵文本中是没有的。而实叉难陀译出圣人也有道理，毕竟声闻乘证“人无我”，相比外道而言可以称为圣者。第二品第14段经文，声闻自证圣智殊胜相，其中就有圣（ārya）。但是现在这个偈颂说声闻四果的“心”是迷惑的，就是说明声闻阿罗汉不是真解脱。

“我所立三乘，一乘及非乘，为愚夫少智，乐寂诸圣说。”

佛陀说，我讲过三乘、一乘和无有乘，这都是为愚夫和少智希求寂灭者而说。三乘是指声闻乘、缘觉乘和如来乘。一乘就是只讲唯有如来乘。非乘，就是没有什么乘可言。为什么没有什么乘可言呢？

“第一义法门，远离于二取，住于无境界，何建立三乘？”

佛陀说，第一义的法门，远离两种分别，就是远离能分别和所分别。当住于“无似相”时，就是登大乘第八地时，何须建立三乘？实叉难陀译的“无境界”，梵文是nirābhāsa，是“无似相”。登八地境界就没有乘可言。因此也可以知道，讲三乘，讲一乘都是度众生的方便。

“诸禅及无量，无色三摩提，乃至灭受想，唯心不可得。”

佛陀说，当登大乘第八地时，回头看禅、四无量心、无色定、无想定等等，这一切根本不存在，只是唯心。

五、“复次，大慧，此中一阐提，何故于解脱中不生欲乐？大慧，以舍一切善根故，为无始众生起愿故。”

佛陀开始讲五种种性中的第五种种性，叫“无种性”。“一阐提”，梵文是icchantika，这是个音译词，它的动词词根是√iṣ，意思是欲求、希求。由此衍生出的这个名词icchantika，就是欲求者，就是正在有着强烈欲望的众生。佛陀说，大慧呀，为什么一阐提对解脱生不起意乐？就是为什么一阐提不想涅槃？这是佛陀的自问。下面佛陀自答，佛陀说，有两种原因造成了一阐提不想涅槃。哪两种原因？第一，舍一切善根；第二，为无始众生起愿。

六、“云何舍一切善根？谓谤菩萨藏言：‘此非随顺契经、调伏、解脱之说。’作是语时，善根悉断，不入涅槃。”

“菩萨藏”就是指大乘经典。契经就是佛经。调伏就是佛说的戒律。佛陀说，如何造成舍离一切善根呢？就是背弃大乘经典，诽谤说大乘经典不随顺佛说的经和律的解脱法义，以此就断除了一切善根，故而不能入涅槃。

认为大乘经典不随顺佛说的经、律的真实法义的表现的形式，就是“大乘非佛说”。特别是近代有一位在汉传大乘佛教体系里受戒出家的比丘，后来还成为了声名显赫的大学者比丘，居然也高谈“大乘非佛说”，并且还赢得了大批比丘、比丘尼的拥趸和维护。这是当代汉传佛教的一大耻辱，他们不仅自己舍了善根，还令无数众生也断了善根。

七、“云何为无始众生起愿？谓诸菩萨以本愿方便，愿一切众生悉入涅槃，若一众生未涅槃者，我终不入。此亦住一阐提趣。”

佛陀说，什么是无始时来为众生生起誓愿呢？就是由大菩萨往昔为度众生的方便而发起誓愿：一切众生不入涅槃，我就不入涅槃。因此，他就入不了涅槃，也把他算作 “住一阐提”。 看下边的经文，“此是无涅槃种性相。”

这是佛陀做了总结。上面讲的两种情形，第一，舍一切善根；第二，为无始众生起愿。这两者都是不入涅槃的无种性相，都可名为“一阐提”。

八、“大慧菩萨言：‘世尊，此中何者毕竟不入涅槃？’”

大慧菩萨问，老师啊，这两种不入涅槃的无种性相，哪一种最终毕竟不入涅槃呢？

看佛陀的回答，“佛言：‘大慧，彼菩萨一阐提，知一切法本来涅槃，毕竟不入，非舍善根。何以故？舍善根一阐提，以佛威力故，或时善根生。所以者何？佛于一切众生无舍时故。是故，菩萨一阐提不入涅槃。’”

佛陀说，大慧呀，是为众生发大誓愿的菩萨一阐提，终究不入涅槃。因为菩萨知晓一切法本来涅槃，不是舍弃一切善根的一阐提，毕竟不入涅槃。断除一切善根的一阐提，由于如来的加持，或于某时某处也能生起善根，因为如来不舍弃一切众生。正是这样的原因，“菩萨一阐提”不入涅槃。

梵汉经文

aniyatagotrakaḥ punar mahāmate triṣv apy eteṣu deśyamāneṣu yatrānunīyate tatrānuyojyaḥ syāt | parikarmabhūmir iyaṃ mahāmate gotravyavasthā | nirābhāsabhūmyavakramaṇatayā vyavasthā kriyate | pratyātmālaye tu svakleśavāsanāśuddhasya dharmanairātmyadarśanāt samādhisukhavihāraṃ prāpya śrāvako jinakāyatāṃ pratilapsyate ||

【求譯】“大慧！不定種性者，謂說彼三種時，隨說而入，隨彼而成。大慧！此是初治地者，謂種性建立。爲超入無所有地故，作是建立。彼自覺藏者，自煩惱習淨，見法無我，得三昧樂住聲聞，當得如來最勝之身。”

【菩譯】“大慧！何者不定乘性證法？大慧！若人聞說此三種法，於一一中有所樂者隨順爲說。大慧！說三乘者爲發起修行地故，說諸性差別非究竟地，爲欲建立畢竟能取寂靜之地故。大慧！彼三種人離煩惱障熏習得淸淨故；見法無我得三昧樂行故；聲聞緣覺畢竟證得如來法身故。”

【實譯】“大慧！不定種性者，謂聞說彼三種法時，隨生信解而順修學。大慧！爲初治地人而說種性，欲令其入無影像地，作此建立。大慧！彼住三昧樂聲聞，若能證知自所依識，見法無我，淨煩惱習，畢竟當得如來之身。”

【求译】“大慧！不定种性者，谓说彼三种时，随说而入，随彼而成。大慧！此是初治地者，谓种性建立。为超入无所有地故，作是建立。彼自觉藏者，自烦恼习净，见法无我，得三昧乐住声闻，当得如来最胜之身。”

【菩译】“大慧！何者不定乘性证法？大慧！若人闻说此三种法，于一一中有所乐者随顺为说。大慧！说三乘者为发起修行地故，说诸性差别非究竟地，为欲建立毕竟能取寂静之地故。大慧！彼三种人离烦恼障熏习得清净故；见法无我得三昧乐行故；声闻缘觉毕竟证得如来法身故。”

【实译】“大慧！不定种性者，谓闻说彼三种法时，随生信解而顺修学。大慧！为初治地人而说种性，欲令其入无影像地，作此建立。大慧！彼住三昧乐声闻，若能证知自所依识，见法无我，净烦恼习，毕竟当得如来之身。”

atha khalu bhagavāṃs tasyāṃ velāyām imā gāthā abhāṣata

【求譯】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說偈言：

【菩譯】爾時世尊重說偈言：

【實譯】爾時世尊卽說頌言：

【求译】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说偈言：

【菩译】尔时世尊重说偈言：

【实译】尔时世尊即说颂言：

srotāpattiphalaṃ caiva sakṛdāgāminas tathā |

anāgāmiphalaṃ caiva arhattvaṃ cittavibhramam || 128 ||

【求譯】須陀槃那果，往來及不還，

　　　　逮得阿羅漢，是等心惑亂。

【菩譯】逆流修無漏，往來及不還；

　　　　應供阿羅漢，是等心亂惑。

【實譯】預流一來果，不還阿羅漢，

　　　　是等諸聖人，其心悉迷惑。

【求译】须陀槃那果，往来及不还，

　　　　逮得阿罗汉，是等心惑乱。

【菩译】逆流修无漏，往来及不还；

　　　　应供阿罗汉，是等心乱惑。

【实译】预流一来果，不还阿罗汉，

　　　　是等诸圣人，其心悉迷惑。

triyānam ekayānaṃ ca ayānaṃ ca vadāmy aham |

bālānāṃ mandabuddhīnām āryāṇāṃ ca viviktatām || 129 ||

【求譯】三乘與一乘，非乘我所說。

　　　　愚夫少智慧，諸聖遠離寂。

【菩譯】我說於三乘，一乘及非乘；

　　　　諸聖如實解，凡夫不能知。

【實譯】我所立三乘，一乘及非乘，

　　　　爲愚夫少智，樂寂諸聖說。

【求译】三乘与一乘，非乘我所说。

　　　　愚夫少智慧，诸圣远离寂。

【菩译】我说于三乘，一乘及非乘；

　　　　诸圣如实解，凡夫不能知。

【实译】我所立三乘，一乘及非乘，

　　　　为愚夫少智，乐寂诸圣说。

dvāraṃ hi paramārthasya vijñaptir dvayavarjitā |

yānatrayavyavasthānaṃ nirābhāse sthite kutaḥ || 130 ||

【求譯】第一義法門，遠離於二敎，

　　　　住於無所有，何建立三乘？

【菩譯】第一義法門，遠離於二敎；

　　　　建立於三乘，爲住寂靜處。

【實譯】第一義法門，遠離於二取，

　　　　住於無境界，何建立三乘？

【求译】第一义法门，远离于二教，

　　　　住于无所有，何建立三乘？

【菩译】第一义法门，远离于二教；

　　　　建立于三乘，为住寂静处。

【实译】第一义法门，远离于二取，

　　　　住于无境界，何建立三乘？

dhyānāni cāpramāṇāni ārūpyāś ca samādhayaḥ |

saṃjñānirodho nikhilaṃ cittamātre na vidyate || 131 ||

【求譯】諸禪無量等，無色三摩提，

　　　　受想悉寂滅，亦無有心量。

【菩譯】諸禪及無量，無色三摩提；

　　　　無想定滅盡，亦皆心中無。

【實譯】諸禪及無量，無色三摩提，

　　　　乃至滅受想，唯心不可得。

【求译】诸禅无量等，无色三摩提，

　　　　受想悉寂灭，亦无有心量。

【菩译】诸禅及无量，无色三摩提；

　　　　无想定灭尽，亦皆心中无。

【实译】诸禅及无量，无色三摩提，

　　　　乃至灭受想，唯心不可得。

tatrecchantikānāṃ punar mahāmate anicchantikatā mokṣaṃ kena pravartate yaduta sarvakuśalamūlotsargataś ca sattvānādikālapraṇidhānataś ca | tatra sarvakuśalamūlotsargaḥ katamaḥ yaduta bodhisattvapiṭakanikṣepo ’bhyākhyānaṃ ca naite sūtrāntavinayamokṣānukūlā iti bruvataḥ sarvakuśalamūlotsargatvān na nirvāyate | dvitīyaḥ punar mahāmate bodhisattvo mahāsattva evaṃ bhavapraṇidhānopāyapūrvakatvān nāparinirvṛtaiḥ sarvasattvaiḥ parinirvāsyāmīti tato na parinirvāti | etan mahāmate aparinirvāṇadharmakāṇāṃ lakṣaṇaṃ yenecchantikagatiṃ samadhigacchanti ||

【求譯】“大慧！彼一闡提非一闡提，世間解脫誰轉？大慧！一闡提有二種，一者捨一切善根，及於無始衆生發願。云何捨一切善根？謂謗菩薩藏及作惡言：‘此非隨順修多羅、毘尼、解脫之說。’捨一切善根故，不般涅槃。二者菩薩本自願方便故，非不般涅槃，一切衆生而般涅槃。大慧！彼般涅槃，是名不般涅槃法相。此亦到一闡提趣。”

【菩譯】“大慧！何者無性乘？謂一闡提。大慧！一闡提者無涅槃性。何以故？於解脫中不生信心不入涅槃。大慧！一闡提者有二種。何等爲二？一者、焚燒一切善根；二者、憐愍一切衆生，作盡一切衆生界願。大慧！云何焚燒一切善根？謂謗菩薩藏作如是言：‘彼非隨順修多羅、毘尼解脫說。’捨諸善根，是故不得涅槃。大慧！憐愍衆生作盡衆生界願者，是爲菩薩。大慧！菩薩方便作願，若諸衆生不入涅槃者，我亦不入涅槃，是故菩薩摩訶薩不入涅槃。大慧！是名二種一闡提無涅槃性，以是義故，決定取一闡提行。”

【實譯】“復次，大慧！此中一闡提，何故於解脫中不生欲樂？大慧！以捨一切善根故，爲無始衆生起願故。云何捨一切善根？謂謗菩薩藏言：‘此非隨順契經、調伏、解脫之說。’作是語時，善根悉斷，不入涅槃。云何爲無始衆生起願？謂諸菩薩以本願方便，願一切衆生悉入涅槃，若一衆生未涅槃者，我終不入。此亦住一闡提趣。此是無涅槃種性相。”

【求译】“大慧！彼一阐提非一阐提，世间解脱谁转？大慧！一阐提有二种，一者舍一切善根，及于无始众生发愿。云何舍一切善根？谓谤菩萨藏及作恶言：‘此非随顺修多罗、毘尼、解脱之说。’舍一切善根故，不般涅槃。二者菩萨本自愿方便故，非不般涅槃，一切众生而般涅槃。大慧！彼般涅槃，是名不般涅槃法相。此亦到一阐提趣。”

【菩译】“大慧！何者无性乘？谓一阐提。大慧！一阐提者无涅槃性。何以故？于解脱中不生信心不入涅槃。大慧！一阐提者有二种。何等为二？一者、焚烧一切善根；二者、怜愍一切众生，作尽一切众生界愿。大慧！云何焚烧一切善根？谓谤菩萨藏作如是言：‘彼非随顺修多罗、毘尼解脱说。’舍诸善根，是故不得涅槃。大慧！怜愍众生作尽众生界愿者，是为菩萨。大慧！菩萨方便作愿，若诸众生不入涅槃者，我亦不入涅槃，是故菩萨摩诃萨不入涅槃。大慧！是名二种一阐提无涅槃性，以是义故，决定取一阐提行。”

【实译】“复次，大慧！此中一阐提，何故于解脱中不生欲乐？大慧！以舍一切善根故，为无始众生起愿故。云何舍一切善根？谓谤菩萨藏言：‘此非随顺契经、调伏、解脱之说。’作是语时，善根悉断，不入涅槃。云何为无始众生起愿？谓诸菩萨以本愿方便，愿一切众生悉入涅槃，若一众生未涅槃者，我终不入。此亦住一阐提趣。此是无涅槃种性相。”

punar api mahāmatir āha katamo ’tra bhagavan atyantato na parinirvāti bhagavān āha bodhisattvecchantiko ’tra mahāmate ādiparinirvṛtān sarvadharmān viditvātyantato na parinirvāti | na punaḥ sarvakuśalamūlotsargecchantikaḥ | sarvakuśalamūlotsargecchantiko hi mahāmate punar api tathāgatādhiṣṭhānāt kadācit karhicit kuśalamūlān vyutthāpayati | tat kasya hetor yad utāparityaktā hi mahāmate tathāgatānāṃ sarvasattvāḥ | ata etasmāt kāraṇān mahāmate bodhisattvecchantiko na parinirvātīti ||

【求譯】大慧白佛言：“世尊，此中云何畢竟不般涅槃？”佛告大慧：“菩薩一闡提者，知一切法本來般涅槃已，畢竟不般涅槃，而非捨一切善根一闡提也。大慧！捨一切善根一闡提者，復以如來神力故，或時善根生。所以者何？謂如來不捨一切衆生故。以是故，菩薩一闡提不般涅槃。

【菩譯】大慧菩薩白佛言：“世尊！此二種一闡提，何等一闡提常不入涅槃？”佛告大慧菩薩摩訶薩：“一闡提常不入涅槃。何以故？以能善知一切諸法本來涅槃，是故不入涅槃，非捨一切善根闡提。何以故？大慧！彼捨一切善根闡提，若値諸佛善知識等，發菩提心生諸善根，便證涅槃。何以故？大慧！諸佛如來不捨一切諸衆生故。是故，大慧！菩薩一闡提常不入涅槃。

【實譯】大慧菩薩言：“世尊，此中何者畢竟不入涅槃？”佛言：“大慧！彼菩薩一闡提，知一切法本來涅槃，畢竟不入，非捨善根。何以故？捨善根一闡提，以佛威力故，或時善根生。所以者何？佛於一切衆生無捨時故。是故，菩薩一闡提不入涅槃。

【求译】大慧白佛言：“世尊，此中云何毕竟不般涅槃？”佛告大慧：“菩萨一阐提者，知一切法本来般涅槃已，毕竟不般涅槃，而非舍一切善根一阐提也。大慧！舍一切善根一阐提者，复以如来神力故，或时善根生。所以者何？谓如来不舍一切众生故。以是故，菩萨一阐提不般涅槃。

【菩译】大慧菩萨白佛言：“世尊！此二种一阐提，何等一阐提常不入涅槃？”佛告大慧菩萨摩诃萨：“一阐提常不入涅槃。何以故？以能善知一切诸法本来涅槃，是故不入涅槃，非舍一切善根阐提。何以故？大慧！彼舍一切善根阐提，若值诸佛善知识等，发菩提心生诸善根，便证涅槃。何以故？大慧！诸佛如来不舍一切诸众生故。是故，大慧！菩萨一阐提常不入涅槃。

【实译】大慧菩萨言：“世尊，此中何者毕竟不入涅槃？”佛言：“大慧！彼菩萨一阐提，知一切法本来涅槃，毕竟不入，非舍善根。何以故？舍善根一阐提，以佛威力故，或时善根生。所以者何？佛于一切众生无舍时故。是故，菩萨一阐提不入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