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伽经导读080/内容提要

《楞伽经》导读080

2-18-01五种修行种性

【本讲经文】

彼于自乘见所证已，于五、六地断烦恼结，不断烦恼习，住不思议死，正师子吼言：‘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修习人无我，乃至生于得涅槃觉。 大慧，复有众生求证涅槃，言能觉知我、人、众生、养者、取者，此是涅槃。复有说言见一切法因作者有，此是涅槃。大慧，彼无解脱，以未能见法无我故。此是声闻乘及外道种性，于未出中生出离想。应勤修习，舍此恶见。

大慧，云何知是缘觉乘种性？谓若闻说缘觉乘法，举身毛竖，悲泣流泪。离愦闹缘，无所染著。有时闻说现种种身，或聚或散神通变化，其心信受，无所违逆。当知此是缘觉乘种性，应为其说缘觉乘法。

大慧，如来乘种性所证法有三种，所谓自性无自性法，内身自证圣智法，外诸佛刹广大法。大慧，若有闻说此一一法，及自心所现身、财，建立阿赖耶识不思议境，不惊，不怖，不畏，当知此是如来乘性。

内容提要

我们继续学习《楞伽经》第二品第18段经文。

一、“彼于自乘见所证已，于五、六地断烦恼结，不断烦恼习，住不思议死，正师子吼言：‘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修习人无我，乃至生于得涅槃觉。”

这里的五、六地，不是大乘见道登地圣位菩萨的十地修行之中的第五、第六地，这是声闻乘修行十地中的第五、第六地，不要混淆。声闻乘的修行，通过受三皈依戒成就信根，坚信四圣谛，修五停心观等，进第五地的戒定慧三学的成就。再进入声闻乘的见道位，这就是声闻乘的第六地。声闻乘的第七地到第十地，分别对应的就是须陀洹、斯陀含、阿那含和阿罗汉果位。 这里的“断烦恼结”的“结”，梵文是 paryutthāna，这个词的动词词根是√thā加前缀pari-ut，就是pari-ut-√thā。基本意思有两个：第一，升起，升是上升的升；第二，显现。以此衍生出的这个名词paryutthāna，就是“升起”或“显现”的意思。实叉难陀译的“烦恼结”，梵文paryutthānakleśa，应该译为升起的烦恼，或显现出来的烦恼。求那跋陀罗就译为“起烦恼”。

这里“不断烦恼习”的“烦恼习”，梵文是vāsanakleśa，vāsana就是“习气”。在前面的课程中讲过，习气就是阿赖耶识中未现行的杂染种子，所以vāsanakleśa就是习气烦恼。这里的“烦恼”，梵文是kleśa，这个词也译为“杂染”，转染成净的染。在这里kleśa，指的就是阿赖耶识杂染种子。 paryutthānakleśa，可以译为“显现烦恼”，就是指阿赖耶识杂染种子的现行。vāsanakleśa，可以译为“习气烦恼”，就是指阿赖耶识中未现行的杂染种子。显然前者就是阿赖耶识的相的生灭，后者就是阿赖耶识的相续的生灭。

佛陀说，声闻乘修行获得证量之后，在声闻乘的第五地和第六地时，就可以灭除显现烦恼，但不能断除习气烦恼，因此还处于“不思议变易生死”。

回顾一下第二品第14段经文，声闻乘两种差别相的第一种相——自证圣智殊胜相。这一相是怎么获得的呢？“心住一境”，就是心得入定，并且以获禅解脱三昧道果而得出离；就是以深深的禅定dhyāna和samādhi，而证得殊胜寂灭相；就是证得这个自证圣智殊胜相。大家可以理解了，获得声闻乘的“寂灭相”，是以修习禅定为主，用禅定功夫压制转识的生起，因而灭除显现烦恼，从而断除凡夫误以为存在的六道轮回中的死了再来、死了再来的分段生死。重要的是以禅定功夫，压制转识不起而寂灭，就只能住于这个寂灭之中，就是住自证圣智境界“乐”而不能自拔。

在《楞伽经》后边的经文中，把声闻乘行者，住于这种“寂灭三昧”的状态，比喻为大象落入深深的泥潭不能动；比喻为酒醉之人不能醒。这与同样断除分断生死的大乘登初地菩萨是不一样的，菩萨是活泼泼的，是发菩提心行六度的，因而菩萨才能以此转染成净，消除习气烦恼，从而断除“不思议变易生死”，登第八地获真解脱。所以，声闻乘不能断除习气烦恼，因而也不能断除“不思议变易死”。但是，声闻乘修行者，在没有听闻佛陀的大乘法之前，他会认为阿罗汉就是解脱，他会如狮子吼般的厉声宣布：我的生已经灭尽，清净修行已经圆满，不再受欲望的污染，断烦恼的事业也已经完成，将不会再有未来生命的受生。其实声闻乘只是修“人无我”得涅槃觉。

二、“大慧，复有众生求证涅槃，言能觉知我、人、众生、养者、取者，此是涅槃。复有说言见一切法因作者有，此是涅槃。大慧，彼无解脱，以未能见法无我故。此是声闻乘及外道种性，于未出中生出离想。应勤修习，舍此恶见。”

这是佛陀讲了两种外道见。这里的我、人、众生、养者、取者，都是印度各种外道所执著的轮回的精神主体的不同表达。

佛陀说，大慧呀，有些人以觉知轮回的精神主体而寻求涅槃，显然这是外道见。因为声闻乘就是觉知没有这个轮回的精神主体，就是“人无我”而得涅槃。这是佛陀讲的第一种外道见，它的特点是未证“人无我”。

佛陀继续说，还有一些人见到一切法依止的“作者”，以此当作证涅槃觉，显然这也是外道见。因为他们认为心外有一切法的存在，而且有产生或创造这一切法的“作者”。佛陀说，大慧呀，这种人并未解脱，因为他们未能见到“法无我”。这是佛陀讲的第二种外道见，它的特点是未证“法无我”。

下边是佛陀做总结。佛陀说，前面讲的声闻乘种性的修行和刚讲过的这两种外道的修行，都是把没有出离当作出离。大慧呀，你应该努力修行，远离这些“邪见”。

以上是佛陀讲述什么是声闻乘修行种性，顺便讲了两种外道见，一种执人我，一种执法我。大家注意，在这里佛陀把执人我、执法我的外道见和声闻乘种性的见解，统统称为“邪见”，是要舍离的。因此大家注意，声闻乘的法不是修行大乘法的前行；声闻乘的法不是修行大乘法的基础，恰恰相反，是要舍离的。

三、“大慧，云何知是缘觉乘种性？谓若闻说缘觉乘法，举身毛竖，悲泣流泪。离愦闹缘，无所染著。”

佛陀说，什么是缘觉乘修行种性呢？就是听闻缘觉乘修行的法，就喜悦地流泪，寒毛竖起。那什么是缘觉乘修行的法呢？这就是十二缘起，就是无明缘行，行缘识，识缘名色，名色缘六处，六处缘触，触缘受，受缘爱，爱缘取，取缘有，有缘生，生缘老死。对于这十二缘起的解读，请大家收听喜马拉雅《金刚经导读》课程中《心经》导读部分，其中有对十二缘起的详细讲解。

缘觉乘修行者，还要舍离聚众喧嚣而无所染著，但是依然执著着心外法的存在。缘觉乘行者喜欢独处，甚至不听佛陀说法，独自觉知十二缘起，喜欢自利，不愿利他，因此也叫独觉。声闻乘行者，就是喜欢团聚，组成僧团，这两者是有差别的。

四、“有时闻说现种种身，或聚或散神通变化，其心信受，无所违逆。当知此是缘觉乘种性，应为其说缘觉乘法。”

看到有人自身能示现或散或聚的种种神通，因而贪著，就是特别喜欢特异功能。佛陀说，这样的人就是缘觉乘种性，应该随顺为他们讲缘觉乘修行的法。缘觉乘修行种性讲完了。下边讲如来乘修行种性。

五、“大慧，如来乘种性所证法有三种，所谓自性无自性法，内身自证圣智法，外诸佛刹广大法。大慧，若有闻说此一一法，及自心所现身、财，建立阿赖耶识不思议境，不惊，不怖，不畏，当知此是如来乘性。”

佛陀说，大慧呀，如来乘修行种性，所证境界有三重：那就是自性无自性法，内身自证圣智法和外诸佛刹广大法。

“自性无自性法”，就是通达一切法自性无自性，这是大乘见道登初地的境界。“内身自证圣智法”，就是了达自内证圣智，这是大乘从第七地登第八地的境界。“外诸佛刹广大法”，就是起诸变化，入如幻境等流化现诸佛刹土，这是大乘成佛的境界。

佛陀继续说，大慧啊，听闻这三种境界之一，又听闻宣说身体、资财和住处等心外一切事物，都是阿赖耶识自心所显现的不思议境界，而且能够不惊恐、不怖畏、不畏惧，这就应该知道，这是如来乘修行种性。

各位听众朋友们，听了这部《楞伽经》导读课程的这前80讲，如果您不仅信受，而且不惊、不怖、不畏，那么当知您是如来乘修行种性。

梵汉经文

punara paraṃ mahāmate pañcābhisamayagotrāṇi | katamāni pañca yaduta śrāvakayānābhisamayagotraṃ pratyekabuddhayānābhisamayagotraṃ tathāgatayānābhisamayagotram aniyataikataragotram agotraṃ ca pañcamam | kathaṃ punar mahāmate śrāvakayānābhisamayagotraṃ pratyetavyam yaḥ skandhadhātvāyatanasvasāmānyalakṣaṇaparijñānādhigame deśyamāne romāñcitatanur bhavati | lakṣaṇaparicayajñāne cāsya buddhiḥ praskandati na pratītyasamutpādāvinirbhāgalakṣaṇaparicaye | idaṃ mahāmate śrāvakayānābhisamayagotram | yaḥ śrāvakayānābhisamayaṃ dṛṣṭvā ṣaṭpañcamyāṃ bhūmau paryutthānakleśaprahīṇo vāsanakleśāprahīṇo ’cintyacyutigataḥ samyaksiṃhanādaṃ nadati kṣīṇā me jātir uṣitaṃ brahmacaryam ity evamādi nigadya pudgalanairātmyaparicayād yāvan nirvāṇabuddhir bhavati ||

【求譯】“復次，大慧！有五無間種性。云何爲五？謂聲聞乘無間種性，緣覺乘無間種性，如來乘無間種性，不定種性，各別種性。云何知聲聞乘無間種性？若聞說得陰、界、入自共相斷知時，擧身毛孔熙怡欣悅，及樂修相智，不修緣起發悟之相。是名聲聞乘無間種性。聲聞無間見第八地，起煩惱斷，習氣煩惱不斷，不度不思議變易死，度分段死，正師子吼：‘我生已盡，梵行已立，不受後有。’如實知修習人無我，乃至得般涅槃覺。

【菩譯】“復次，大慧！我說五種乘性證法。何等爲五？一者、聲聞乘性證法；二者、辟支佛乘性證法；三者、如來乘性證法；四者、不定乘性證法；五者、無性證法。大慧！何者聲聞乘性證法？謂說陰、界、入法故；說自相同相證智法故；彼身毛孔熙怡欣悅，樂修相智不修因緣，不相離相故。大慧！是名聲聞乘性證法故。彼聲聞人邪見證智，離起麁煩惱，不離無明熏習煩惱，見己身證相，謂初地中乃至五地六地離諸煩惱，同己所離故；熏習無明煩惱故；墮不可思議變易死故；而作是言：‘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如是等得入人無我，乃至生心以爲得涅槃故。

【實譯】“復次，大慧！有五種種性。何等爲五？謂聲聞乘種性，緣覺乘種性，如來乘種性，不定種性，無種性。大慧！云何知是聲聞乘種性？謂若聞說於蘊、界、處自相共相，若知若證，擧身毛竪，心樂修習，於緣起相不樂觀察，應知此是聲聞乘種性。彼於自乘見所證已，於五、六地斷煩惱結，不斷煩惱習，住不思議死，正師子吼言：‘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修習人無我，乃至生於得涅槃覺。

【求译】“复次，大慧！有五无间种性。云何为五？谓声闻乘无间种性，缘觉乘无间种性，如来乘无间种性，不定种性，各别种性。云何知声闻乘无间种性？若闻说得阴、界、入自共相断知时，举身毛孔熙怡欣悦，及乐修相智，不修缘起发悟之相。是名声闻乘无间种性。声闻无间见第八地，起烦恼断，习气烦恼不断，不度不思议变易死，度分段死，正师子吼：‘我生已尽，梵行已立，不受后有。’如实知修习人无我，乃至得般涅槃觉。

【菩译】“复次，大慧！我说五种乘性证法。何等为五？一者、声闻乘性证法；二者、辟支佛乘性证法；三者、如来乘性证法；四者、不定乘性证法；五者、无性证法。大慧！何者声闻乘性证法？谓说阴、界、入法故；说自相同相证智法故；彼身毛孔熙怡欣悦，乐修相智不修因缘，不相离相故。大慧！是名声闻乘性证法故。彼声闻人邪见证智，离起粗烦恼，不离无明熏习烦恼，见己身证相，谓初地中乃至五地六地离诸烦恼，同己所离故；熏习无明烦恼故；堕不可思议变易死故；而作是言：‘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如是等得入人无我，乃至生心以为得涅槃故。

【实译】“复次，大慧！有五种种性。何等为五？谓声闻乘种性，缘觉乘种性，如来乘种性，不定种性，无种性。大慧！云何知是声闻乘种性？谓若闻说于蕴、界、处自相共相，若知若证，举身毛竖，心乐修习，于缘起相不乐观察，应知此是声闻乘种性。彼于自乘见所证已，于五、六地断烦恼结，不断烦恼习，住不思议死，正师子吼言：‘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修习人无我，乃至生于得涅槃觉。

anye punar mahāmate ātmasattvajīvapoṣapuruṣapudgalasattvāvabodhān nirvāṇam anveṣante | anye punar mahāmate kāraṇādhīnāṃ sarvadharmān dṛṣṭvā nirvāṇagatibuddhayo bhavanti | dharmanairātmyadarśanābhāvān nāsti mokṣo mahāmate | eṣā mahāmate śrāvakayānābhisamayagotrakasyāniryāṇaniryāṇabuddhiḥ | atra te mahāmate kudṛṣṭivyāvṛttyarthaṃ yogaḥ karaṇīyaḥ ||

【求譯】“大慧！各別無間者，我、人、衆生、壽命、長養、士夫，彼諸衆生作如是覺，求般涅槃。復有異外道說，悉由作者見一切性已，言此是般涅槃，作如是覺。法無我見非分，彼無解脫。大慧！此諸聲聞乘無間外道種性，不出出覺。爲轉彼惡見故，應當修學。

【菩譯】“大慧！復有餘外道求證涅槃，而作是言：‘覺知我人衆生壽命、作者受者丈夫。’以爲涅槃。大慧！復有餘外道，見一切諸法依因而有，生涅槃心故。大慧！彼諸外道無涅槃解脫，以不見法無我故。大慧！是名聲聞乘外道性，於非離處而生離想。大慧！汝應轉此邪見修行，如實行故。

【實譯】“大慧！復有衆生求證涅槃，言能覺知我、人、衆生、養者、取者，此是涅槃。復有說言見一切法因作者有，此是涅槃。大慧！彼無解脫，以未能見法無我故。此是聲聞乘及外道種性，於未出中生出離想。應勤修習，捨此惡見。

【求译】“大慧！各别无间者，我、人、众生、寿命、长养、士夫，彼诸众生作如是觉，求般涅槃。复有异外道说，悉由作者见一切性已，言此是般涅槃，作如是觉。法无我见非分，彼无解脱。大慧！此诸声闻乘无间外道种性，不出出觉。为转彼恶见故，应当修学。

【菩译】“大慧！复有余外道求证涅槃，而作是言：‘觉知我人众生寿命、作者受者丈夫。’以为涅槃。大慧！复有余外道，见一切诸法依因而有，生涅槃心故。大慧！彼诸外道无涅槃解脱，以不见法无我故。大慧！是名声闻乘外道性，于非离处而生离想。大慧！汝应转此邪见修行，如实行故。

【实译】“大慧！复有众生求证涅槃，言能觉知我、人、众生、养者、取者，此是涅槃。复有说言见一切法因作者有，此是涅槃。大慧！彼无解脱，以未能见法无我故。此是声闻乘及外道种性，于未出中生出离想。应勤修习，舍此恶见。

tatra mahāmate pratyekabuddhayānābhisamayagotrakaḥ yaḥ pratyekābhisamaye deśyamāne ’śruhṛṣṭaromāñcitatanur bhavati | asaṃsargapratyayād bhāvābhiniveśa bahuvividhasvakāyavaicitryarddhivyastayamakaprātihāryadarśane nirdiśyamāne ’nunīyate sa pratyekabuddhayānābhisamayagotraka iti viditvā pratyekabuddhayānābhisamayānurūpā kathā karaṇīyā | etan mahāmate pratyekabuddhayānābhisamayagotrakasya lakṣaṇam ||

【求譯】“大慧！緣覺乘無間種性者，若聞說各別緣無間，擧身毛竪，悲泣流淚。不相近緣，所有不著。種種自身，種種神通，若離若合種種變化，聞說是時，其心隨入。若知彼緣覺乘無間種性已，隨順爲說緣覺之乘。是名緣覺乘無間種性相。

【菩譯】“大慧！何者辟支佛乘性證法？謂聞說緣覺證法，擧身毛竪悲泣流淚，不樂憒閙故；觀察諸因緣法故；不著諸因緣法故；聞說自身種種神通，若離若合種種變化，其心隨入故。大慧！是名緣覺乘性證法，汝當應知隨順緣覺說。

【實譯】“大慧！云何知是緣覺乘種性？謂若聞說緣覺乘法，擧身毛竪，悲泣流淚。離憒鬧緣，無所染著。有時聞說現種種身，或聚或散神通變化，其心信受，無所違逆。當知此是緣覺乘種性，應爲其說緣覺乘法。

【求译】“大慧！缘觉乘无间种性者，若闻说各别缘无间，举身毛竖，悲泣流泪。不相近缘，所有不著。种种自身，种种神通，若离若合种种变化，闻说是时，其心随入。若知彼缘觉乘无间种性已，随顺为说缘觉之乘。是名缘觉乘无间种性相。

【菩译】“大慧！何者辟支佛乘性证法？谓闻说缘觉证法，举身毛竖悲泣流泪，不乐愦闹故；观察诸因缘法故；不著诸因缘法故；闻说自身种种神通，若离若合种种变化，其心随入故。大慧！是名缘觉乘性证法，汝当应知随顺缘觉说。

【实译】“大慧！云何知是缘觉乘种性？谓若闻说缘觉乘法，举身毛竖，悲泣流泪。离愦闹缘，无所染著。有时闻说现种种身，或聚或散神通变化，其心信受，无所违逆。当知此是缘觉乘种性，应为其说缘觉乘法。

tatra mahāmate tathāgatayānābhisamayagotraṃ trividham yaduta svabhāvaniḥsvabhāvadharmābhisamayagotram adhigamasvapratyātmāryābhisamayagotram bāhyabuddhakṣetraudāryābhisamayagotraṃ ca | yadā punar mahāmate trayāṇām apy eṣām anyatame deśyamāne svacittadṛśyadehālayabhogapratiṣṭhācintyaviṣaye deśyamāne nottrasati na saṃtrasati na saṃtrāsamāpadyate veditavyamayaṃ tathāgatayānābhisamayagotraka iti | etan mahāmate tathāgatayānābhisamayagotrakasya lakṣaṇam ||

【求譯】“大慧！彼如來乘無間種性有四種：謂自性法無間種性，離自相法無間種性，得自覺聖無間種性，外刹殊勝無間種性。大慧！若聞此四事一一說時，及說自心現身、財、建立不思議境界時，心不驚怖者，是名如來乘無間種性相。

【菩譯】“大慧！何者如來乘性證法？大慧！如來乘性證法有四種。何等爲四？一者、證實法性；二者、離實法證性；三者、自身內證聖智性；四者、外諸國土勝妙莊嚴證法性。大慧！若聞說此一一法時，但阿梨耶心見外身所依資生器世間不可思議境界，不驚不怖不畏者，大慧！當知！是證如來乘性人。大慧！是名如來乘性證法人相。

【實譯】“大慧！如來乘種性所證法有三種，所謂自性無自性法，內身自證聖智法，外諸佛刹廣大法。大慧！若有聞說此一一法，及自心所現身、財、建立阿賴耶識不思議境，不驚，不怖，不畏，當知此是如來乘性。

【求译】“大慧！彼如来乘无间种性有四种：谓自性法无间种性，离自相法无间种性，得自觉圣无间种性，外刹殊胜无间种性。大慧！若闻此四事一一说时，及说自心现身、财、建立不思议境界时，心不惊怖者，是名如来乘无间种性相。

【菩译】“大慧！何者如来乘性证法？大慧！如来乘性证法有四种。何等为四？一者、证实法性；二者、离实法证性；三者、自身内证圣智性；四者、外诸国土胜妙庄严证法性。大慧！若闻说此一一法时，但阿梨耶心见外身所依资生器世间不可思议境界，不惊不怖不畏者，大慧！当知！是证如来乘性人。大慧！是名如来乘性证法人相。

【实译】“大慧！如来乘种性所证法有三种，所谓自性无自性法，内身自证圣智法，外诸佛刹广大法。大慧！若有闻说此一一法，及自心所现身、财、建立阿赖耶识不思议境，不惊，不怖，不畏，当知此是如来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