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者境界

圣者境界，佛教术语，梵文待查，指圣者证悟的真实境界，佛教不同的教理体系，对圣者的定义不同，小乘的圣者境界指小乘初果须陀洹到四果阿罗汉亲证的境界，大乘的圣者境界指从登地见道到证道成佛亲证的境界，大乘的圣者境界是离能所的，是凡夫的言说无法诠表的，是破除了一切的言说真实，才能彰显的离言真实，圣者境界也是佛陀说法的立足点之一。

小乘的声闻和缘觉认为蕴、界、处中没有我，就是蕴、界、处是条件的积聚，其中没有常一不变性和独立存在性；认为这世界不过是爱、业等十二因缘绳索相系，也没有初始作者，其中更不会有常一不变性和独立存在性。这是小乘的声闻和缘觉认为的“人无我”的理由。因此声闻乘证“人无我”，相比外道而言可以称为圣者，也就是须陀洹、斯陀含、阿那含和阿罗汉等诸圣人证悟的境界，就是小乘的圣者境界。

大乘从初地菩萨到证道位的成佛，这个阶段的修行者就叫做圣者，其所证境界有三重：就是自性无自性法、内身自证圣智法和外诸佛刹广大法。“自性无自性法”，就是通达一切法自性无自性，这是大乘见道登初地的境界。“内身自证圣智法”，就是了达自内证圣智，这是大乘从第七地登第八地的境界。“外诸佛刹广大法”，就是起诸变化，入如幻境等流化现诸佛刹土，这是大乘成佛的境界。

一、说法的立足点

由于众生根性、习性的差别， 佛陀为不同的众生说法的时候讲了不同的法，因此在佛教的教理体系内部就形成了不同的名言系统。在佛教史上，梳理佛教理论体系内部结构的工作叫作“判教”，《解深密经》中，就有佛陀印可的判教，称为“三时判教”，也就是在《解深密经》里边，把佛陀一生的、完整的教法分成了三个相对独立的理论体系、三个相对独立的名言系统，分别起名叫作初时教法、二时教法和三时教法。初时教法是声闻乘，是小乘；二时教法跟三时教法是菩萨乘，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大乘。

初时教法、二时教法和三时教法最根本的差异就在于佛陀说法的立足点不同：初时教法、二时教法佛陀立足于凡夫境界向凡夫说法；而三时教法佛陀是立足于圣者境界向凡夫说法。

初时教法讲“四谛无我、涅槃寂静”，“以四谛相转正法轮”，对圣者境界是遮诠表达，讲除妄即真，无常无我。

二时教法讲“二谛无生，实相离言”，“以隐秘相转正法轮”，对圣者境界并不直陈。因此，在佛陀二时教法中，实相是对佛陀证悟的真实性的最高频的表达，空性与实相的关系表达为“不一不异”。但是一定要清楚，证空性与见实相，毕竟不是一回事。

三时教法由于立足于圣者境界而说法，所以对圣者证悟的真实性表诠、直陈，并安立如来藏、圆成实自性等名言，更对证得真如的境界，尽其所能地直陈描述，在《楞伽经》里就用“prabhāvaṃ adhigacchati”（P257-无常品第三），实叉难陀译为“逮自在威光”，就是证得自在的有威力的大光明，来近似地诠表证真如的境界，这就是“以显了相转正法轮”，是三时教法的殊胜。

二、小乘圣者境界

声闻乘的修行，通过受三皈依戒成就信根，坚信四圣谛，修五停心观等，最后进入声闻乘的四果，就是须陀洹、斯陀含、阿那含和阿罗汉果。

须陀洹，这是小乘的初果，是小乘的见道位。小乘的见道跟大乘的见道是不一样的。小乘法认为凡夫有两种惑，就是有两种糊涂：一种叫见惑，；一种叫修惑。而“见惑”通过这须陀洹果的这个初果（见道）就能够消除“见惑”。“修惑”是往昔种种的业力所感，只靠着须陀洹的见道不能消除，还要修行，所以叫修惑，只有通过不断地修行、修道才能消除的惑，叫“修惑”。那须陀洹是见道初果，通过见道初果，“见惑”被消除了，但是还需消除“修惑”，因此，还需要七次受生、七次生死，才能达到涅槃境界，因此，须陀洹也叫做入流，“入流”就是还要七次入生死来消除“修惑”，这是须陀洹果。

声闻二果斯陀含就叫一往来，就是还要在欲界受生一次。声闻三果阿那含就叫不来，就是不再需要往来于欲界修行了，可以安住于色界或者无色界了，但是虽然可以不再欲界往来了，可还不是涅槃。

阿罗汉是小乘修行的最高果位，涅槃的果位。是断除了一切烦恼障，证得了清净的解脱境界。入灭尽定，声闻乘的涅槃。但佛陀说，“预流一来果，不还阿罗汉，是等诸圣人，其心悉迷惑。”这声闻四果的“心”都是迷惑的，就是说明声闻阿罗汉不是真解脱，只是修“人无我”得涅槃觉。

三、大乘圣者境界

大乘佛法，把一个众生从凡夫到最后成佛，整个的修行历程分成了五个阶段，分别起名叫做资粮位、加行位、见道位、修道位和证道位，五个阶段。见道位之后，从初地菩萨到证道位的成佛，这个阶段的修行者就叫做圣者；见道位之前的资粮位、加行位就是凡夫。大乘佛法的圣者所证境界有三重：就是自性无自性法、内身自证圣智法和外诸佛刹广大法。

“自性无自性法”，就是通达一切法自性无自性，这是大乘见道登初地的境界，这是见道登初地到七地的法。

见道位就是见道了，这个道就是道路，就是见到了通向成佛的道路了。从凡夫到成佛的整个修行阶段，第一个转折点，就是见道位。要想见道，必须先要深度地、彻底地认同、领受凡夫境界不过是“自心所现”的分别境界，要领受只有ābhāsa其实没有nimitta，也就是只有证得凡夫境界的一切法无生，只有证得无外相，才能见道登地做圣位菩萨。

见道登初地之后，就“能见自心分别流住”，就是能见阿赖耶识，能见似相ābhāsa，也就是只有ābhāsa的显现，没有nimitta的分别。既然在这个阶段的菩萨对ābhāsa不起分别了，也就不熏习杂染种子了，无分别了，就只熏习清净种子了。清净种子就逐步地替代杂染种子，这个过程就是“转染成净”。所以这个阶段的修行的对象就是ābhāsa，就是坚决不对ābhāsa起分别，等到所有杂染种子都被清净种子替换，就要由七地登八地了。

“内身自证圣智法”，就是了达自内证圣智，这是大乘从第七地登第八地的境界，这是登八地和登八地之后的法。 也就是通过初地到七地的修行，不再有杂染种子了，也就不再有似毛的影的显现了，也就是没有ābhāsa了，连ābhāsa都没有了，就完全没有可能再起分别了，就是没有nimitta了。登八地之后，既无nimitta也无ābhāsa，这就是完全彻底地扫清了亲证佛陀证悟的真正的真实性的障碍。因此八地以上的菩萨修行就是亲证真如，《楞伽经》里叫攀缘真如。

“外诸佛刹广大法”，就是起诸变化，入如幻境，等流化现诸佛刹土，这是大乘成佛的境界，这是成佛的法。就是佛陀自内证得的圣智境界，是远离常与无常二边的绝待常的境界，是不思议常。

四、如来藏是圣者境界

《胜鬘经》求那跋陀罗译本中就有关于如来藏的论述，说“如来藏者，是如来境界”，“非思量境界”。思量，就是凡夫以凡夫当下的凡夫的觉知心去想，这就叫“思量”。那么在《胜鬘经》中说，如来藏非思量境界，就是不是凡夫境界。《胜鬘经》中还说如来藏是“智者所知”，这里的智者就是我们说的圣者、登地菩萨。那么通过《胜鬘经》我们就知道如来藏肯定不是凡夫境界，只能是圣者境界。

依据《胜鬘经》，如来藏分“空如来藏”和“不空如来藏”。空如来藏就是藏识，不空如来藏就是真如，就是圣者证悟的真正的真实性，不空如来藏也叫“如来藏心”，就是佛陀安立如来藏这个名言的核心法义。

如来藏也叫作“在缠真如”，就是被污垢裹缠着的真如，叫作如来藏，名为“不空如来藏”。而缠裹着真如的垢衣，姑且名为“空如来藏”，就是阿赖耶识。那么转染成净、转识成智，就可以形象地比喻为脱掉垢衣，显现真如。

五、圣者境界离言

由于三时教法是立足于圣者境界而说法，对于圣者证悟的真实性表诠直陈。虽然法性离言，为度众生离言亦言。但是一定要清楚，真正的真实是离言的，任何言说皆是方便，破除了一切的言说真实，才能彰显离言真实。圣者的自证处，就是圣者证悟的真实，是离能所的，是言说无法诠表的。圣者证悟的真实无法言说。

在《楞伽经》中，佛陀把离言的圣智证入的殊胜之相起名叫siddhāntanayalakṣaṇa，实叉难陀译为“宗趣法相”，求那跋陀罗译为“宗通”。把佛陀随众生心，善巧安立的言说教法，起名叫deśanānayalakṣaṇa，实叉难陀译为“言说法相”，求那跋陀罗译为“说通”。宗通与说通两者合起来是完整的佛法，缺一不可。

学修佛法者，应以佛陀的言说法相为津梁，去亲证宗趣法相，而不要执著于言说。当然，不能执著于言说，而就认为佛陀就不应该安立言说，就没必要安立言说，这同样是错误的，甚至是更错误的。没有“因指见月”的“指”，没有“如筏喻者”的“筏”，众生的解脱就更无有时日了。

参见：凡夫境界、阿赖耶识、藏识、真如、如来藏、空如来藏、不空如来藏、如来藏心、似相、外相

词条编写人员 第二版：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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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