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向教理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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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向教理体系,净名术语,净名弘法六要点的第一条,就是严格依据《解深密经》三时纵向判教体系。[1]

在佛教史上,梳理佛教理论体系内部结构的工作叫作“判教”[2],《解深密经》中,就有佛陀印可的判教,称为“三时判教”,也就是在《解深密经》里边,把佛陀一生的、完整的教法分成了三个相对独立的理论体系、三个相对独立的名言系统,分别起名叫作初时教法、二时教法和三时教法。[3]也就是《解深密经》把佛陀的显教的教理分成三套名言系统,叫做“三时判教”。另外一个名字叫做“三转法轮”,也就是“初时教法”,也称为佛陀的第一转法轮,“二时教法”也被称为佛陀的第二转法轮,“三时教法”也被称为佛陀的第三转法轮。[4]三时判教是《解深密经》中的经中判教,因此,《解深密经》三时判教的权威性是不言而喻的。既然有经中三时判教,在学习佛法时,特别是在为其他众生宣讲佛法时,就应该严格遵循三时判教的原则。遵循判教原则的具体体现之一,就是对于分属三时教法的不同教理的内容,不可以混讲。如果把分属初时、二时或三时教理体系的不同法义混起来讲授,就完全丧失了判教的意义。[5]

初时教法可以概括为八个字:“四谛无我、涅槃寂静”。

初时教法讲四谛,讲十二缘起,讲无我,“无我”,只指人无我,讲人我空。人我空就是佛陀在初时教法中把凡夫对人我的执着解构掉了。初时教法中佛陀主要解构的是人我执,悬置法我的问题。初时教法只讨论人我,没讨论法我,因此初时教法就没有很明确的对诸法真实性的表达,初时教法只是表达了涅槃是烦恼的彻底熄灭,也就是隐秘的遮诠诸法真实性——“除妄即真”。

初时教法,佛陀首先讲四条道理,叫四谛。苦、集、灭、道。苦谛,讲生命充满着苦。集谛,讲造成生命苦的原因。灭谛,讲消灭生命的苦只有走向涅槃。通过初时教法的修行,能够解决内在的自我烦恼而获得一种自我的清净的状态,叫作“涅槃寂静”。道谛是讲通过修道解除自己内心的烦恼而获得清净涅槃的解脱境界。道谛就是三十七道品。

在佛陀的初时教法中,佛陀就是用十二缘起作为特定的解构模式,在解构凡夫自以为的真实世界。但是佛陀在初时教法中用十二缘起的模式,主要解构的是人我执。十二缘起是缘起的方便说。十二缘起,貌似是在讲一环扣一环的缘起的生命链条,好像可以解读成缘缘相生的相似相续。其实佛说十二缘起是在解构无明凡夫误以为生命轮回之中,有一个独立存在、永恒不变的精神主体,始终贯穿于生死过程。就是在破除凡夫在生命轮回中,增益上去的恒常不变的精神主体—我。佛说十二缘起,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破“我”的增益,讲“人无我”的道理,讲轮回无我。

佛陀初时教法的代表性经典,在汉传佛教里边是《阿含经》。[6] [7][8]


二时教法可以概括为八个字:“二谛无生,实相离言”。二时教法是由四重二谛的权便中观和泯灭二边的究竟中观,两个道理组成。

在二时教法中,佛说“缘生缘起”。在权便中观中,构建四重二谛,来阐述“缘生缘起”。在究竟中观中,以彻底解构凡夫见的泯灭二边的真正中观见来阐述“无生”。

二时教法权便中观的解构模式是二谛,用讲世俗谛与胜义谛两条道理,来解构凡夫自以为的真实世界。二时教法用二谛的模式不仅解构了人我同时也解构了法我。二时教法讲人法皆空。二时教法四重二谛的权便中观,是平滑解构、次第消融凡夫实有见的巨大的方便善巧。

二时教法“缘生缘起”就是在解构,解构无明凡夫误以为凡夫境界真有事物存在的错误认识,就是在破除凡夫在凡夫境界中增益上去的“人我”和“法我”。“缘生缘起”是缘起的方便说。佛说“缘生缘起”就是破“二我”的增益,讲人法二无我的道理,讲“诸法无生”,从而引导众生证悟空性。二时教法的“无生”,远远超越了初时教法的理论体系。

二时教法权便中观是立足于凡夫境界,四重二谛的第一重二谛的世俗谛是实有,就是立足于凡夫的实有见,一步步地经过四重二谛的解构,成就了四重二谛的第四重二谛的胜义谛—空性见。这就是立足于凡夫的实有境界,通过二谛解构成为空性见。由权便中观进而步入泯灭二边的究竟中观成就圣者的“因不生故不灭”的不二法门。

二时教法在佛陀表达佛法的真实性上,是用一种离言的模式,这是为了保持教法的前后一致性。因为佛陀二时教法在解构凡夫自以为的真实世界的时候,把名言解构得相当彻底,因此佛陀在二时教法中在表达诸法真实性上是用了一种“遮诠”的模式,就是用“不是什么”的表达模式来表达诸法的真实性,这是二时教法的特点。

实相是二时教法中对佛陀证悟的真实性的最高频的表达,也表达为法性、真如等等。由于二时教法是立足于凡夫境界而说法,对于圣者证悟的真实性并不直陈。因此,在佛陀二时教法中,实相离言,空性与实相的关系表达为“不一不异”。但是要清楚,证空性与见实相,毕竟不是一回事。

二时教法代表性经典是般若经—般若经不是一部经,是一类经,其中代表性的是《大般若经》、《维摩诘经》。[9] [10][11]


三时教法可以总结为八个字:“唯识无境,直陈真实”。佛陀在三时教法中,在解构凡夫自以为的真实的世界的时候,跟初时教法的解构模式不一样,跟二时教法的二谛的解构模式也不一样。佛陀在三时教法中解构凡夫自以为的真实的时候,用了一个特定的模式,叫作“八识”的模式,也就是“藏识缘起”的模式。解构的结果就是前四个字:“唯识无境”。

佛陀讲“唯识无境”是在解构。三时教法的解构,要做两件事。第一,要首先解构外在的物的世界,说凡夫所感知的、在凡夫心识之外的物的世界—三时教法叫“外境”,外境是根本不存在的,它不过是圣者能见的内在心识的显现——境界自心现,并不是心识真的显现出了外境,只是显现出了误以为有外境的错觉——虚妄分别,这就是“唯识无境”,这是唯识无境的第一条道理。第二条道理,外境是没有的,但是能显现一个似有外境的,并且执着于似有的外境为实有的心识,是凡夫往昔执着心外有境的错误认识所积淀的,从意义上讲,它是不真实的,日后的修行是要把它转掉的——转识成智,也就是“外境无所有,心识不真实”。这两条合起来就是佛陀三时教法的第一部分,叫作“唯识无境”,目的就是解构。 在三时教法中,佛说藏识缘起,就是立足于圣者境界,安立阿赖耶识,构建眼翳执毛模型,清晰表述阿赖耶识杂染种子现行,不是现出了心外的事物,只是显现出了心外没有事物,而非要误以为心外有事物的错觉,这就是“藏识缘起”,“藏识缘起”是缘起的究竟说。所以藏识缘起并不是要讲依藏识而真的缘起出了心外世界,恰恰相反,藏识缘起同样是在解构,在解构凡夫心外误以为的存在的事物。同时还解决了一个二时教法没有解决的问题,就是凡夫境界不存在,但为什么在凡夫的感知中,心外事物却存在的那么真实。藏识缘起不是在给心外世界的存在找存在依据,相反,是在破除无明凡夫增益上去的外境的存在。唯识无境。 佛陀在二时教法当中说“实相离言”,真实性是不能够用凡夫语言表达的;而三时教法在对真实性的表述上,是直陈,直截了当地告诉凡夫,是有真实性的,以及什么是真实性,这就是与二时教法的区别。

但是三时教法直陈真实有两个前提。第一,一定要通过“唯识无境”的学习,彻底了知凡夫所攀缘的一切的外在的物的世界是不存在的,这一条必须坚定。第二,佛陀所讲的真实性,确确实实是不能够用凡夫的语言所表达的。这是两个前提。在这两个前提基础之上,佛陀为了度化众生的方便,要告诉什么是真正的真实性,所以三时教法的第二点就叫作“直陈真实”。

佛陀三时教法的代表性经典是《解深密经》、《楞伽经》和《胜鬘经》。[12] [13][14]

《解深密经》中佛陀判为初时教法的法,其实就是小乘佛教的法,判为二时教法和三时教法的法,其实就是大乘佛教的法。按照《解深密经》的判教,佛陀的整个教法的体系是非常清晰的。


判教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不了解判教,把这三套教法混起来学习,只能造成思想的混乱。二时教法和三时教法最根本的差异就在于佛陀说法的立足点不同:二时教法佛陀立足于凡夫境界向凡夫说法;而三时教法佛陀是立足于圣者境界向凡夫说法。由于这个说法的立足点的不同,就造成了这两套名言系统有着非常鲜明的特点。学习二时教法与三时教法的时候,不可混讲,也不能混学。 [15]

要特别强调的是,佛陀三乘佛法,不是每一个学佛者在这一生当中的修行次第。 大乘佛法的两个路径,也就是《解深密经》中指出的佛陀二时教法和三时教法,二者之间不存在次第关系。佛陀二时教法与三时教法,是两个独立的修行路径。 [16]

一、《解深密经》三时判教

三时判教是《解深密经》中的经中判教,因此,《解深密经》三时判教的权威性是不言而喻的。既然有经中三时判教,在学习佛法时,特别是在为其他众生宣讲佛法时,就应该严格遵循三时判教的原则。[17]

(一)经中判教

玄奘译《解深密经》卷二:尔时,胜义生菩萨复白佛言:“世尊初于一时在婆罗痆斯仙人堕处施鹿林中,惟为发趣声闻乘者,以四谛相转正法轮,虽是甚奇、甚为希有,一切世间诸天人等先无有能如法转者,而于彼时所转法轮,有上有容,是未了义,是诸诤论安足处所。” “世尊在昔第二时中,惟为发趣修大乘者,依一切法皆无自性、无生无灭、本来寂静、自性涅槃,以隐密相转正法轮,虽更甚奇、甚为希有,而于彼时所转法轮,亦是有上、有所容受,犹未了义,是诸诤论安足处所。” “世尊于今第三时中,普为发趣一切乘者,依一切法皆无自性、无生无灭、本来寂静、自性涅槃无自性性,以显了相转正法轮,第一甚奇、最为希有,于今世尊所转法轮,无上无容,是真了义,非诸诤论安足处所。”[18]

经中说,初时教法是佛陀“惟为发趣声闻乘者,以四谛相转正法轮”。就是初时教法是讲给发小乘心的众生听的,讲的内容是苦、集、灭、道四谛法。这个法“虽是甚奇,甚为稀有”,但此初时教法“有上有容,是未了义”,初时教法之上有比它更究竟的法,初时教法不了义。

二时教法,是佛陀“惟为发趣修大乘者,依一切法皆无自性、无生无灭、本来寂静、自性涅槃,以隐密相转正法轮”。就是二时教法是讲给发大乘心的众生听的,讲的内容是一切法“皆无自性、无生无灭、本来寂静、自性涅槃”,讲法的方式是隐密相。这个法“虽更甚奇,甚为稀有”。但此二时教法,“亦是有上有所容受,犹未了义”。二时教法之上还有比它更究竟的法,二时教法不了义。

三时教法是佛陀“普为发趣一切乘者,依一切法皆无自性、无生无灭、本来寂静、自性涅槃,无自性性,以显了相转正法轮”,就是三时教法,是给发一切乘的心的众生讲授的,覆盖面最广。讲的内容是一切法“皆无自性、无生无灭、本来寂静、自性涅槃,无自性性”,而讲法的方式是“显了相”,不是二时教法的“隐密相”。这个法“第一甚奇,最为稀有”。而且此三时教法“无上无容,是真了义”,三时教法是了义法。[19]

(二)三时教法是真了义

《解深密经》判三时了义,有以下几点理由:

第一,判三时了义,二时不了义,首先就体现在二时和三时教法,佛陀说法的立足点的不同。二时教法佛陀立足于凡夫境界向凡夫说法,而三时教法是佛陀立足于圣者境界向凡夫说法,这个说法的立足点的差异,就决定了三时教法的教理体系,要比二时教法教理体系更圆满,更了义。

第二,二时教法与三时教法,破增益解构凡夫境界的解构模式不同。二时教法用二谛解构二边见,三时教法用唯识解构分别。二边见与分别,这两个解构把手相比较,分别比二边见更基本。能所分离的“能取”与“所取”之二,是一切二边见的根本。是因为凡夫分别,所以凡夫才二,这就决定了三时比二时更了义。

第三,二时教法只解构了世俗因果,而三时教法不仅解构了世俗因果,同时还建立了胜义因果,这也是说法立足点不同所导致的结果。所以二时教法是药也是毒,三时教法是纯甘露。因此,三时比二时了义。

第四,三时教法的“转”比二时教法的“空”更基本。佛法的空是空原本不存在,而凡夫误以为的存在。空的对象其实并不存在,真存在就空不了了,也没必要空了。因此,与其说“空”这个不存在,不如说是“转”不存在却误以为存在的错误认识,“转”比“空”更贴切,更了义。

第五,由于说法的立足点不同,二时教法对圣者证悟的真实性只能遮诠,实相与空性“不一不异”,这就是隐密相而说法。三时教法由于立足于圣者境界而说法,所以对圣者证悟的真实性表诠、直陈,并安立如来藏、圆成实自性等名言,这就是显了相而说法。因此,三时比二时更了义。

第六,二时教法重点在破增益,用二谛对治二边,以至于泯灭二边而建立中观。三时教法,以唯识破增益,而以正智攀缘真如而补损减,以不增益、不损减而建立中道。三时比二时更完整,更了义。

第七,在表达从凡夫到成佛的修行次第上,三时教法的修行“五位三阶段”比二时教法更清晰,更系统,更了义。[20]

《解深密经》三时判教,是学习理解佛陀教法体系的准绳,能够对佛法的理解既完整又系统[21] ,因此,在学习佛法时,特别是在为其他众生宣讲佛法时,就应该严格遵循《解深密经》三时判教的原则。遵循判教原则的具体体现之一,就是对于分属三时教法的不同教理的内容,不可以混讲。如果把分属初时、二时或三时教理体系的不同法义混起来讲授,就完全丧失了判教的意义。 [22]

二、各宗派判教

佛法传到中国以后,形成了很多中国化的佛教教派,比如说三论宗、天台宗、慈恩宗、华严宗等。在这些不同教派当中,历代祖师也依据自己对佛陀教法的理解做了自己的判教。[23]

(一)三论宗的判教

三论宗由吉藏开创,属于大乘佛学中观一系,三论宗认为佛的言教是应病与药,各有所适,既然都能治病,也就没有价值的不同了,所以,三论宗看佛的所有言教一律平等,并无高下。另一方面,三论宗认为,佛说的言教,既然各于所对是实,就不妨加以区别,而有二藏,即菩萨藏和声闻藏,也就是大乘和小乘。有时还可以分判为三轮:第一,根本法轮是佛最初所说的《华严》,此经谈一因一果,举出一乘为根本。其次,由于根本说法不能普遍适用,便有大小乘各种经典。由一乘开而为二乘。这是枝末法轮。第三,究竟法轮是佛最后之说,即《华严》《涅槃》的会三乘归于一乘。这样的解释,把当时流行的重要思想象《十地》《法华》《涅槃》乃至《大品》《维摩》等都融摄无遗,不过依然贯彻了言教平等的精神。[24]

(二)天台宗的判教

和三论宗的时代相近,另有一个佛学宗派——天台宗。天台宗主张教观并重,就教的一方面说,他们是要在佛说全体统一的基本概念上,对于各部分加以剖析解释,以求了解真相。天台宗实际由智顗创建(公元538~597),他以《法华》为中心来判教,由此而有“五时八教”的说法,简称为“四教”说。五时,是依《涅槃经》里佛说开展如同牛乳五味(乳,酪,生酥、熟酥,醍醐)的譬喻中建立的。 在佛一代说法中,为着适应机缘的差别,或者施权,或者显实,可以粗分五个阶段:一华严时,二鹿苑时,三方等时,四般若时,五法华涅槃时,这就是五时。此外,由说法的形式和内容各有四种,合成八教。形式方面称为“化仪”,警如医生的处方;内容方面称为“化法”,譬如处方中的药味。化仪四教,首先是顿教,大乘圆满教理直下全提。其次渐教,由小而大,次第宣扬。再次秘密教,受教的同听异闻,或顿或渐、都以为对自己所说。最后不定教,也是一齐听法。而领会不同。或于顿中得渐义,或于渐中得顿义,但都知道佛是普遍而说。以上四教可以和五时相配合。

最初华严时为顿教,因为它一下就说佛成道时的自内所证。次三时为渐教,随着三乘根基。逐渐从小入大。在此顿渐中间,都含有秘密不定,只是末时《法华》《涅槃》超然于顿渐秘密不定之外,因它已在收获阶段,如同服药见效再用不着处方了。化法四教是藏,通、别、圆。最初藏教,依据小乘经律论三藏而立。其次通教,这是大小乘相共而前(藏)后(别圆)相贯的。如同《般若经》中共般若之说。再次别教,但说大乘不共法,和前(藏通)后(圆)各教都有区分,如同《般若经》中不共般若之说。最后圆教,说的大乘究竟义理,圆满具足而又无碍圆融,故称为圆。

以上四教再和五时配合,最初华严时当然是圆,而说意兼别,所以华严会中可有二乘在座如聋如哑。第二鹿苑时但是藏教,主要说小乘法。第三方等时因为说法通于三乘,看它所对而异,并不决定属于那一教。第四般若时,除藏教外,兼明后三教。最后法华涅槃时,专门开显圆顿义理,唯一圆教。

《法华》本已究竟,但还有不能得益的,故又重之以《涅槃》,正如谷物得有早熟晚熟的区别一样。如此配合五时到了《法华》为止,叫做前番五时。假使《法华》还不了,要到《涅槃》为止,就叫后番五时。此说不单推重《法华》,也包括了当时流行的《涅槃》,从这一点,可见天台宗的判教实际丰富,和旧说大大不同。[25]

(三)慈恩宗的判教

慈恩宗的开创人是玄奘,从南北朝以来,判教就一向议论分歧,莫衷一是。到了慈恩宗,依据《解深密经》,就有三时的说法。这以佛的言教,起初说四谛,其次说无自性,最后说三自性。三时教判除掉先后次第而外,还有了义不了义的分别。第二时与第三时同说一切法自性清净的道理,而一不了义,一了义。不了义是隐密说,不究竟;了义是显豁说,究竟。另外,慈恩宗的判教也解释了渐顿的问题。三时虽依渐次而立,但无妨说有顿超。象第三时的《华严》、《法华》都属渐顿夹杂。《华严》是顿而有渐义,所以说声闻在座如痴如聋,《法华》亦复如是。这些都以教就机来作渐顿区别,并不限干一时一经,否则就难通了。[26]

(四)华严宗的判教

华严宗开始的真正传授,应该是智正、智现、贤首三代(参看《续高僧传·智正传·杜顺传》卷十四、卷二十五)。在中国佛学里,判教的说法是从南北朝以来就开展着的。经隋代到唐初,前后百余年间,著名的判教不下二十家。华严宗继承了这些说法,再来加以判释,按理是应该作得出一篇好总结的,但是交出来的卷子,却是显得很勉强而又软弱无力的一种“五教说”——小、始、终,顿、圆。受天台判教的影响,表面上添了一个顿教,其余改藏教为小,改通、别为始、终,实际并没有多大变动。这种因袭,在华严本宗并不讳言。但是,天台也说到顿教,而将它和渐,秘密、不定三教一同放在“化仪”之内,至于藏、通、别、圆四教则是属于“化法”的。五教的实质依着二乘而分,小教即小乘,始终顿都属于大乘。圆教则是从大乘开出来的一乘。这里还另有一种说法,始教是大乘,终顿圆都届于一乘。[27]

除了以上几家,还有诸如菩提流支的一音教,昙无谶的渐顿二教,光统的渐顿圆三教等等,这些不同的判教都有自己合理的因素,但是,出现在佛经当中的判教,那就是佛陀印可的判教,这种判教应该是最权威的、最值得信赖的。[28]

三、完整教理体系

佛陀初时教法、二时教法和三时教法的内部,在教理上又分前后两部分:第一,解构凡夫自以为的真实(破增益);第二,告诉凡夫什么才是真正的真实(补损减)。[29] 这前后两部分称为佛陀横向教理体系。横向教理体系和纵向教理体系构成佛陀完整的教理体系。净名精舍弘扬佛陀教法,第一、严格依据《解深密经》三时纵向判教体系;第二、坚持佛陀横向教理体系—破增益、补损减。 佛法修行的次第,横向的教理体系先破增益,后补损减,这个次第,不能颠倒,不管是初时教法、二时教法还是三时教法,其实都是在解决并且只在解决这两个问题。[30]

参见:净名弘法六要点、三时判教、初时教法、二时教法、三时教法、破增益、补损减、二谛、八识、十二缘起、缘生缘起、藏识缘起、横向教理体系

词条编写人员 第二版:燕子

第一版:燕子

讨论意见:破增益、念新、未ma、东辉、传旭

资料汇总:樱花、东辉

注释

  1. 净名学修刚要
  2. 于晓非.于晓非《楞伽经》导读[OL].上海:喜马拉雅FM,2021.07[2021.08.20]:002讲. https://www.ximalaya.com/renwenjp/43477048/.
  3. 于晓非.于晓非《楞伽经》导读[OL].上海:喜马拉雅FM,2021.07[2021.08.20]:002讲. https://www.ximalaya.com/renwenjp/43477048/.
  4. 于晓非.于晓非《金刚经》导读[OL].上海:喜马拉雅FM,2017.07[2021.08.20]:034讲. https://www.ximalaya.com/renwenjp/6893131/ .
  5. 于晓非.于晓非《楞伽经》导读[OL].上海:喜马拉雅FM,2021.07[2021.08.20]:070讲. https://www.ximalaya.com/renwenjp/43477048/.
  6. 于晓非.解构凡夫的“真实”世界:《金刚经》导读[M].北京:宗教文化出版,2020:61-62.
  7. 于晓非.于晓非《楞伽经》导读[OL].上海:喜马拉雅FM,2021.07[2021.08.20]:046讲. https://www.ximalaya.com/renwenjp/43477048/.
  8. 净名精舍.《净名学修纲要》,2021.2
  9. 于晓非.解构凡夫的“真实”世界:《金刚经》导读[M].北京:宗教文化出版,2020:61-62.
  10. 于晓非.于晓非《楞伽经》导读[OL].上海:喜马拉雅FM,2021.07[2021.08.20]:046讲. https://www.ximalaya.com/renwenjp/43477048/.
  11. 净名精舍.《净名学修纲要》,2021.2
  12. 于晓非.解构凡夫的“真实”世界:《金刚经》导读[M].北京:宗教文化出版,2020:61-62.
  13. 于晓非.于晓非《楞伽经》导读[OL].上海:喜马拉雅FM,2021.07[2021.08.20]:046讲. https://www.ximalaya.com/renwenjp/43477048/.
  14. 净名精舍.《净名学修纲要》,2021.2.
  15. 于晓非.于晓非《楞伽经》导读[OL].上海:喜马拉雅FM,2021.07[2021.08.20]:008讲. https://www.ximalaya.com/renwenjp/43477048/.
  16. 于晓非.解构凡夫的“真实”世界:《金刚经》导读[M].北京:宗教文化出版,2020:10讲.
  17. 于晓非.于晓非《楞伽经》导读[OL].上海:喜马拉雅FM,2021.07[2021.08.20]:070讲. https://www.ximalaya.com/renwenjp/43477048/.
  18. (CBETA 2021.Q3, T16, no. 676, p. 697a23-b9)
  19. 于晓非.于晓非《楞伽经》导读[OL].上海:喜马拉雅FM,2021.07[2021.08.20]:048讲. https://www.ximalaya.com/renwenjp/43477048/.
  20. 于晓非.于晓非《楞伽经》导读[OL].上海:喜马拉雅FM,2021.07[2021.08.20]:048讲. https://www.ximalaya.com/renwenjp/43477048/.
  21. 于晓非.于晓非《楞伽经》导读[OL].上海:喜马拉雅FM,2021.07[2021.08.20]:048讲. https://www.ximalaya.com/renwenjp/43477048/.
  22. 于晓非.于晓非《楞伽经》导读[OL].上海:喜马拉雅FM,2021.07[2021.08.20]:070讲. https://www.ximalaya.com/renwenjp/43477048/.
  23. 于晓非.解构凡夫的“真实”世界:《金刚经》导读[M].北京:宗教文化出版,2020:09讲.
  24. 吕澂.中国佛学源流略讲[M].北京:中华书局,1979:
  25. 吕澂.中国佛学源流略讲[M].北京:中华书局,1979:
  26. 吕澂.中国佛学源流略讲[M].北京:中华书局,1979:
  27. 吕澂.中国佛学源流略讲[M].北京:中华书局,1979:
  28. 吕澂.中国佛学源流略讲[M].北京:中华书局,1979:
  29. 于晓非.解构凡夫的“真实”世界:《金刚经》导读[M].北京:宗教文化出版,2020:09讲.
  30. 于晓非.于晓非《楞伽经》导读[OL].上海:喜马拉雅FM,2021.07[2021.08.20]:085讲. https://www.ximalaya.com/renwenjp/434770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