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乘

菩萨乘，佛教术语，梵文bodhisattva-yāṇa，由bodhisattva和yāṇa两个词组成，指大乘佛法改编自楞伽经导读 047：“菩萨乘，也就是大乘，” 。菩萨，梵文是bodhisattva， 音译成“菩提萨埵”，由两个词组成的，bodhi和sattva。bodhi是觉，sattva指有情，就是众生。bodhisattva合起来译作“觉有情”，就是“自觉觉他的有情”。觉有情有两重含义：改编自金刚经导读 20:“什么是觉有情呢？里面有两重含义。”第一，所谓觉有情就是不断努力寻求自我觉悟的有情，即感到生死轮回的苦，感到自己无明所障，要打破无明，要解脱，努力寻求自我觉悟的有情；第二，佛陀说这世界是缘生的，这世界是无我的，最后发现哪里有一个孤零零的自我的觉，我的觉就是众生的觉，离开了众生的觉，没有一个我的觉，实现我的觉就是要实现众生的觉，离开了实现众生的觉没有一个孤零零的我的觉。因此这些不断努力寻求自我觉悟的众生，发现自我觉悟只有通过觉悟其他众生而实现，所以觉有情的第二重含义就是觉他。yāṇa音译为衍那，意译为运输工具，引申义为乘渡。自编《解深密经》中佛陀判为初时教法的法，其实就是声闻乘，是小乘；判为二时教法和三时教法的法，是菩萨乘，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大乘。声闻乘的法不是修行大乘法的前行，声闻乘的法不是修行大乘法的基础，恰恰相反，是要舍离的。

一、菩提心

能够生起出离心的众生分两种情形，一种情形是具有强烈的出离心，对自己现世生命的苦难极度认同，有一种强烈的要断除内心烦恼、走向清净涅槃的心，佛陀给这些众生讲了小乘佛教的法。第二类众生，他们并不以自己的苦难为苦难，而是观天下的众生的苦难为苦难，他们并不仅仅希求自我的解脱，而是希求众生的解脱，而且把一切众生的解脱当作自己的解脱，把度化一切众生走向解脱当作自己修行解脱的路径—这样的思想境界，这样心境的生起，佛教给了一个专有名词，叫作“菩提心”。 一个人不仅生起了出离心，而且还能够生起菩提心，佛陀给这样众生说的是大乘佛法。大乘佛教修行的结果，就是把众生的苦难当作自己的苦难、通过度化一切众生而实现自我解脱的修行，所获得的最终的果报，就是佛陀，就是成佛。佛陀最终希望众生都能够修行大乘佛法，走向成佛的历程。

二、菩萨乘的解脱方案

（一）无明所障

佛陀看我们这些凡夫，叫“无明所障”的凡夫， 由于无明所障，我们见不到真相、见不到真实，因此我们的行为，就一定是背离真相、背离真实的。而佛陀告诉我们，我们这些背离真相、背离真实的行为，可以很快结束，但是这个行为会产生一股强大的、无形的力量，这种无形的力量，梵文叫“karma”，翻译成汉语叫“业力”。我们会在这股无形的业力的驱使下，在背离真相、背离真实的道路上前行，前行的后果，是在未来又会产生一个新的行为，而因为无明所障，这个新的行为依然还是背离真相、背离真实的。而这个新的背离真相、背离真实的行为，可以很快结束，但是这个行为又会产生一股巨大的无形的力量，驱使着我们在背离真相、背离真实的道路上再继续前行，前行的后果是再产生背离真相、背离真实的行为，而这个行为可以很快结束，这个行为又产生一股新的力量，“karma”，业力，驱使着在继续背离真相、背离真实的道路上前行。前行了，又造业；造业，又前行；前行，又造业；造业，又前行。更重要的是往昔所造的业力不随着未来某一时刻的生命死亡而消失，而恰恰就是在业力的驱使下“感生后有”—感得来生一期新的生命形态。

（二）打破无明见真实

在佛陀看来，我们这些凡夫由于无明所障，见不到真相，见不到真实，这是我们轮回的根本原因。 佛陀给出的解脱的解决方案，纲领性地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打破无明见真实。佛陀认为，只要能够打破无明见真实，就会趋向解脱、趋向涅槃、趋向成佛；所以，打破无明见真实，是佛陀教法的一句纲领性的表达。

（三）破增益和补损减

佛陀教法，特别是大乘佛法，横向体系分为前后两个部分：破增益和补损减。 第一步，佛陀想尽办法解构我们凡夫自以为的真实世界，因为妨碍着我们见真实的最大障碍，就是凡夫执着的自以为的真实世界，所以必须先要解构它，这叫破增益；第二步，一旦凡夫所执着的自以为的真实世界被佛陀解构了，那么诸法的真实性才会显现，这叫补损减。

（四）二时教法与三时教法两条修行路径

佛陀在大乘教法中，又给我们指引了两条路径，就是《解深密经》里佛陀的二时教法和三时教法。二时教法讲“二谛无生，实相离言”，三时教法讲“万法唯识，直陈真实”。二者之间也不存在着次第关系，佛陀二时教法与三时教法，是两个独立的修行路径。

三、菩萨乘的修行

（一）大乘佛法修行的最一般意义上的定义

佛陀说要想走向涅槃，走向解脱，必须从“有我”的凡夫走向“无我”的智者，所以打破心中的我执，一步步地淡化我们心中对我的执着，这就是大乘佛法的修行。这是对大乘佛法修行在纲领上做了一个最一般意义上的定义。

（二）六波罗蜜

大乘佛法修行的核心就是六度——六波罗蜜，修行六个根本的法门，就是布施度、持戒度、忍辱度、精进度、禅定度和般若度。这六个修行法门不平等，第六个般若度—般若波罗蜜—是纲领，是统帅，也就是前五度要在第六度般若度的统摄下去修持。佛经里说般若是眼目，是光明，没有了第六个般若波罗蜜，没有了般若度，前五度为“盲”。般若是光明，没有了般若，前五度像瞎子一样。在般若的统摄下去修布施，在般若的统摄下去修持戒，在般若的统摄下去修忍辱、精进、禅定，这就是大乘佛法的修行。修习禅定是佛法与外道的共法，区别就在于，是否经历过佛陀正法的闻思，是否是在佛陀正见指引下修行，不经过佛陀正法的熏习，不领受佛陀的正见，基本上修习的禅定都是外道禅定，与佛法无关。

大乘佛法的修行，佛陀告诉我们的第一个重要道理就是无我。凡夫与智者之间的区别，首先就在于我们凡夫心中执着着常一不变的独立存在的我，因此佛陀告诉我们的修行法门，首要目的就是对治我们凡夫心中的我，打破我们凡夫心中的我执。

（三）大乘佛法修行的根本是菩提心

大乘佛法修行的过程就是从糊涂的凡夫走向智者的境界，因此大乘佛法修行的过程，就是一个不断地觉的过程，就是觉的心不断地生起与修为的过程。这个觉的心，在大乘佛法里就叫“菩提心”，大乘佛法的修行的根本就是菩提心。发菩提心的众生就是菩萨；也只有发了菩提心的菩萨，修菩萨行，才能成佛。所以从大乘佛法的修行来讲，一切都是从发菩提心开始的：第一，度一切众生的心；第二，度了众生还得当没度的心。这两条合起来就是般若经对菩提心的解读。大乘佛法的大悲心，最应该体现在令众生彻底解脱生死这个根本问题上，这才是度众生。

大乘佛法就是要度一切众生入无余涅槃，今生没有缘，来生接着度，生生世世，这是大乘佛法的心量。所以修行大乘佛法的人，他的心中：第一，心量很大；第二，度生彻底。 大乘佛法修行的根本是度众生，离开了度众生没有修行。菩萨是以度众生的方式来修行的，这是大乘佛法区别于小乘佛法、区别于人天乘佛法的最大要害。

（四）四弘誓愿

一个发大乘心的人，要发愿度尽一切众生，断除一切众生的烦恼。由于众生有种种的差别、众生有种种的病，因此度化众生就得有种种的药、种种的方便，因此佛陀才说了种种有差别的法门。一个发大乘心的菩萨，为了度无量众生，要誓愿去学佛陀所说的无量法门，才有度无边众生的可能，“法门无量誓愿学”，要度一切众生成就无上的佛道。“众生无边誓愿度，烦恼无尽誓愿断，法门无量誓愿学，佛道无上誓愿成”，四宏誓愿也叫作“通愿”，也叫作“共愿”，是修行大乘佛法的人、誓愿成就无上菩提的众生都要发的愿。如果现在做不到法门无量可以学，感到自己力不从心，是因为往昔的业障。改编自金刚经导读 48:“为什么现在做不到法门无量可以学，为什么感到自己力不从心？因为往昔的业障。” 所以可以专精去学一部经或者专精去修某一部法，但是一定要生起忏悔的心，一定要生起惭愧的心。其次，当我们见到别人能够学习无量的法门，我们必须要赞叹，要随喜，要生起欢喜的心。

（五）修行五位三阶段

大乘佛法不同的经典，对菩萨道修行的阶段划分，有不同的划分方法。最常见的划分方法，把从凡夫到成佛整个菩萨道的修行历程，分成五个阶段，也叫五位，分别起名叫资粮位、加行位、见道位、修道位和证道位，描述了一个凡夫从发心到最后成佛的完整修行历程。

1、资粮位

资粮，就是准备粮草，就是为了见道，为了见真实，积累福慧资粮。资粮位的修行，也叫“信解行”。资粮位就是通过闻思佛陀的正法来生起对佛法的信心，生起对佛陀教法的正解——大乘佛法，佛陀要让我们知一切法无我、知一切法无生。因此生起菩提心，在菩提心的驱使下，行菩萨行、修六度，就是资粮位。

2、加行位

加行位，就是通过资粮位的修行，资粮积攒的差不多了，即将要见道了，见道之前的那个要精进地去努力修行，去仔细地体察诸法的法相，就是临近见道之前的那一时刻，形象地讲就是马上要见道了的那个冲刺阶段。加行位也叫“谛察行”，就是仔细地、细致地去观察诸法的法相，为马上见道做最后的准备，这就是加行位。

3、见道位

通过资粮位、加行位而后见道位。见道佛教也叫“现证真实”，就是见到了佛陀证悟的真实，就是见到了通向成佛的道路了。

4、修道位

见道位之后叫修道位，见到了通向成佛的道路之后，那么就要在这个成佛的大道上努力地修行，这就是修道位。见道之后，也叫“登地”的菩萨，就进入了初地、二地、三地、四地、五地以至十地，然后等觉、妙觉，这样一系列不断深入的阶位的修行。见道之后的这些登地菩萨的修行，是基于诸法的真实性而发心、而修行六度，跟资粮位的发心、修行六度，境界是不一样的。

5、证道位

经过修道位，最后达到证道位，证道位也叫“究竟位”，也就是最终彻底觉醒了。举个比喻。见道位虽然还是在梦中，见到了梦醒之后的景象，因此对我们凡夫现在是在梦中这件事儿，完全确认了，但也只是见到了梦醒之后的境界，还没有完全地醒。经过修道位漫长的修行，至所谓证道位，最后彻底地从凡夫的大梦中醒来，这就是成佛。

这五个修行阶段，大概可以分为两类，特点不同。资粮位、加行位、修道位是渐修，见道位和证道位是顿证。在这个修行的整个历程当中，见道位是第一个关键点、第一个转折点，是第一个分水岭。也就是见道之前是一种特征，见道之后是截然另外一种特征。见道之前，他的修行者就是凡夫；见道之后的修行者，就叫做圣者。所以凡夫与圣者的判断区分，就是看他的修行阶段是见道位之前，还是见道位之后。

（六）无住涅槃

大乘佛法修行的最后涅槃，也叫作“无住涅槃”。如果把“智不住生死，悲不住涅槃”这种成佛的安住境界—如果我们非要把它也称为是一种涅槃境界的话，大乘佛法把这个涅槃，就叫作“无住涅槃”。

（七）回小向大与退大回小

下手处的发心和见地是大乘，得果就是大乘。当然发小乘心，具小乘见的行者，当听佛说大乘法之后，有可能回小向大。发大乘心具大乘见的行者，在修行的过程中遇到艰难，也有可能会退大回小。

四、菩萨乘教理简述

（一）六个道理

一部佛经里边，如果说今天的听众里边有菩萨，那往往就意味着这部经讲的是大乘佛法。佛陀的大乘教法分成两个体系，就是二时教法的中观和三时教法的唯识。二时教法的中观是由“四重二谛的权便中观和泯灭二边的究竟中观”，这两个道理组成。佛陀三时教法的唯识是由“五法三自性、八识二无我”这四个道理组成。其实整个一部大乘佛法，它的教理体系就可以完全概括在这六个道理之中，也就是懂了这六个道理，就是懂了大乘佛法。

（二）无生是大乘佛法的门槛

大乘佛教不仅要解构人我执，同时也要解构法我执，人法皆空。 我们凡夫所认定的凡夫境界上所谓的存在，其实是根本不存在的。这是进入大乘佛法的门槛。 不理解无生，就只能在大乘佛法门外徘徊。甚深的般若波罗蜜法门，大乘法门的根本法义，就是无生。大乘佛法最极不共的教法，就是无生。能不能理解，能不能接受无生、空性，也是佛教与非佛教思想的差异。所以护持大乘佛法，就是护持佛陀的无生法义。

（三）两重无生

佛法讲无生是两重无生。第一重无生是凡夫执著的境界无生，是凡夫境界“从来无，何须生”。第二重无生是佛陀亲证的真如无生，佛证真如“本来有，不需生”。学佛修行，从大乘佛法来讲，就是证这两重无生。

（四）二时教法与三时教法最根本的差异是立足点的不同

1、因立足点不同而引起的教理差异

二时教法与三时教法，佛陀说法的立足点不同。由于这个说法的立足点的不同，就造成了这两套名言系统有着非常鲜明的特点。二时教法佛陀立足于凡夫境界向凡夫说法，而三时教法是佛陀立足于圣者境界向凡夫说法，这个说法的立足点的差异，就决定了三时教法的教理体系，要比二时教法教理体系更圆满，更了义。佛陀三时教法，佛陀立足于圣者境界给凡夫说法，破增益、补损减，这是了义法，这是了义的大乘道。

二时教法只解构了世俗因果，而三时教法不仅解构了世俗因果，同时还建立了胜义因果，这也是说法立足点不同所导致的结果。所以二时教法是药也是毒，三时教法是纯甘露。这个立足点就使得二时教法体系无法建立如同三时教法体系的胜义因果。因此二时教法与三时教法相比，覆盖、摄受的众生的范围就要小。《解深密经》里说二时教法是佛陀“惟为发趣修大乘者”说，就是二时教法，仅仅是给那些个能够发起真实菩提心的修行者说的，也就是是给那些个根器大的众生说的。三时教法，《解深密经》里说，是佛陀为“普为发趣一切乘者”说，就是三时教法的听众，不管根器大小都可以听受。

由于说法的立足点不同，二时教法对圣者证悟的真实性只能遮诠，实相与空性“不一不异”，这就是隐密相而说法。三时教法由于立足于圣者境界而说法，所以对圣者证悟的真实性表诠、直陈，并安立如来藏、圆成实自性等名言，这就是显了相而说法。

2、中观与唯识相互误解的原因

对中观与唯识之间的关系的误解，核心就是不理解佛陀二时教法与三时教法的说法的“立足点不同”这个关键点。这两套大乘佛法的体系，不能混学、混讲。

3、二时“空”与三时“转”

描述大乘佛法的修行，如果选择最简洁的名言来表达的话，就是两个字：第一是“空”，第二就是这个“转”。1【00】空凡夫以为存在而圣者认为不存在，这是空的对象。1阿赖耶识就是圣者以为的存在，1是圣者才能见1，因此阿赖耶识不是空的对象。1在三时教法里要做的就是把错觉转为正觉，把分别转为无分别，这就是转染成净，这就是转识成智。注意是“转”不是“空”。只能转，不能空。1

五、菩萨乘三时教法的修证

（一）三时教法的修行方法

佛陀三时教法的修行，不是压制前六识，以“不思不想”为修行。改编自楞伽经导读 064:“大乘佛法的修行，不是压制前六识，以“不思不想”为修行。” 1修什么都不想，至多修成“无想定”，而“无想定”是佛陀在经中反复批评的假解脱。入手修行大乘法，不仅不是不想，反而是要想，要观察，要思惟。只不过是在佛陀“了境如幻，自心所现”的正见指导下的观察和思惟，1以至于“如是思惟，恒住不舍”，1就是一天24小时，念念皆住于这个思惟，1就是加行位的修行，就是加行位修行的定境。1能够做到“如是思惟，恒住不舍”，不久就一定能够证得“生死与涅槃”的平等的境界，1亲证到，原来生死并不真实；原来生死如梦，生死如幻；原来生生死死不过是一场错觉。1“生死与涅槃”其实平等不二，这个也叫作“有寂无别”。1“有寂无别”，就是生死即涅槃，涅槃即生死，生死与涅槃无二无别。1

大乘佛法，1告诉我们“轮回如梦”，轮回本来就是一场错觉。错觉转正觉，梦醒就解脱。1学佛最难之处1，难就难在凡夫们不会认同、不敢认同、不愿认同，眼前的整个人生就是一场梦，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虚妄分别。1发大乘心的修行者，终于有一天领受了大乘佛法“轮回如梦，醒即解脱”的法义，领受了生生死死原本就是一场错觉，转错觉为正觉就是解脱的法义。1

（二）见道后的不同境界

佛陀三时教法告诉我们（自编），“自性无自性法”1，就是通达一切法自性无自性，这是大乘见道登初地的境界；“内身自证圣智法”1，就是了达自内证圣智，这是大乘从第七地登第八地的境界；“外诸佛刹广大法”1，就是起诸变化，入如幻境等流化现诸佛刹土，这是大乘成佛的境界。1

六、度众生的方便

三乘是指声闻乘、缘觉乘和如来乘。1一乘就是只讲唯有菩萨乘（如来乘）。改编自楞伽经导读 081:“一乘就是只讲唯有如来乘。”1登八地境界就没有乘可言。因此也可以知道，讲三乘，讲一乘都是度众生的方便。1

七、大乘佛法复兴的标志

《楞伽经》里“因缘和合中，愚夫妄谓生，不能如实解，流转于三有”，这个偈颂能深入佛教徒的心中，也就是“缘起无生”这个法义，能被广大佛教徒真实领受，这就标志着大乘佛法真正复兴了。1从大乘佛法来讲，2500多年前，释迦佛的一生，就是在我们娑婆世界众生梦中的一次示现，正是他老人家的这次示现，使得我们今天还能听闻佛法，如理思惟，如法修行。1

参见： 菩提心、破增益、补损减、无明、阿赖耶识、心、真如、涅槃

词条编写人员 第二版： 晶晶

第一版： 晶晶

讨论意见： 慧智兰心、晶晶、梁传旭、燕子

资料汇总：马刚

注释